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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轶事(之二)
发表人:陶建新  更新日期:2017-10-21  阅读:36602  评论:0  照片:无  字号:加大 / 缩小
二十、雪域高原之征






 
  八十年代,因照顾家庭关系,我改行调回到成都军区研究所穿上了陆军军装。随着工作性质的转换,自然也就适应了军服的改变了,我留下了一套上白下蓝的海军夏装做纪念,其它的海军军服,统统换成了陆军军服了,这套六五式的海军“纪念服”和大盖帽,至今仍静静的躺在我的衣柜中,从此也再没有上过身,每当我看见上面的红五星,红领章时,常常不由得一缕往事掠过心头!人们啊,往往都只注意到了漂亮浪漫的海军服,却不知漂亮服装后面的艰辛,当水兵们在脱掉水兵服“解甲归田”的哪一刻,决不会仅仅只是恋恋不舍哪套曾穿在身上潇洒浪漫的海军服,而是对军营的留恋,也还有庆幸自己终于又可脚踏实地回到陆地上了的喜悦心情!”这种真实的想法和感受,只有当过水兵的人才会有同感(地勤和机关兵除外),如果不是为了保卫祖国的海疆,保卫家乡的父老乡亲们,谁会心甘情愿的去过哪种常年漂泊在汪洋大海之中,经受着晕船呕吐肝肠都快吐出来的“浪漫”日子啊!对于“局外人”而言,有这种想法和感叹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真正在舰艇部队服役的海军指战员们,是不会说出这种“言不由衷”的浪漫“诗句”来的!只有让哪些专门从事写水兵浪漫生活的作家们也随舰艇出海去体验体验“浪漫”一次(在九级以上风浪的背景下),待下次再提笔欧歌水兵生活时,写出来的内容,就不会再脱离实际的只写“浪漫”了!由于我从事的工作性质及有很多同学朋友都曾在舰艇部队服过役,因此,我便有了机会经常到舰艇部队去感受体会“浪漫”每当好友们一起坐在舰艇甲板上对着茫茫大海闲聊时,水兵们都十分坦言直白的流露出“身在海上,心在陆地”的愿望,并十分羡慕我们这些在陆地机关服役的兵,他们都有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希望能下陆地来当上几年“不吐不晕的兵”这才是水兵真实的心态,哪些“高谈阔论,言不由衷”的浪漫高调,是不会出自一名真正的水兵之口,他们之所以能顽强乐观的战斗在哪些艰辛而又平凡的工作岗位上,主要是靠着以苦为乐的奉献精神在支撑着,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他们苦在其中,乐在其中了!所以,虽然海军军服漂亮浪漫,但一旦脱下后,也就“事过境迁”不再去眷恋了!更何况,还有“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说呢!对哪些成千上万脱了军服“解甲归田”的水兵而言,脱掉身上潇洒浪漫的海军服,就是一种回归大自然的感觉!因为只有他们这些曾经的“啊!海军”才知道在这身漂亮潇洒的水兵军服中,包涵着多少世人不知的艰辛。

   离开了上海,离开了服役十几年的“海研所”如果说心里一点留念之意也没有,哪也是言不由衷的!因为哪里毕竟是我当兵的第一站,是我军旅生涯的起点,是我奉献了十几年宝贵青春年华的军营,但既然离开了,也就不必再苦苦的去思念!咱当兵的人,无论到哪,还不都是一样的扛枪卫国吗!更何况,这还体现了组织上的关怀,对解决照顾家庭及两地分居干部的生活问题,一种“人性化”的体现,哪些年,全军陆续解决了很多这类的问题,我有很多在外地当兵的同学(海陆空都有)提干后也陆续调回到了离家较近的部队,这真是党的关怀暖人心啊!脱下了海军服,又穿上了陆军服,红五星,红领章依然在身上闪闪发光!虽然战斗岗位换了位,但仍然是服役在祖国的国防线上。

   调回成都军区某研究所后,除了科室仍然还是分配在第一研究室外,工作对象和内容都截然不同了,在这块内陆区域,既没有海,也没有舰艇,甚至连水兵都难得一见(在成都军区所辖区内的部队,主要以陆军部队为主体,也主要以平原部队和高原部队这两部分组成),因此,我们服务和研究的对象,也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因地而宜的转变,刚调到该所没多久,研究室的张洪龄主任(一位解放战争时期参军的老同志)便带着我下到五十军的148师去抓部队的“两管五改”工作,该师刚参加对越反击战归来,这个师和149师在对越反击战中打得很漂亮,部队士气十分高昂,归营后仍锐气不减,在练兵场上依然生气勃勃,虎虎生威!148师的营区规模较大,两个步兵团,一个炮团的兵力,全都集中在这个营区内,连队生活作风气息很浓,属于完全军事化的作训模式管理,和军区机关大院的兵有着截然不同的作风区别,就象我当年下到核潜艇部队的情景一样,除了他们身上的军服颜色不同外,生活及作训时的严肃紧张,团结活泼气氛是一样一样的。我们室主任将我带到该师以后,该师的后勤部将我们安排在师部招待所住了下来,并安排师卫生科配合我们工作,但很快,张主任就因室里有新的工作任务而返回所里去了,留下我一人在148师“蹲点”孤军作战,好在有卫生科的科长,助理员们相助,工作也还开展得十分顺利,我在与部队指战员们同吃同住半年后,圆满完成任务撤回了所里,撤回所里后还没喘过气来,新的科研任务就上马了,为了开展这项新的科研课题,所里又派我和我们室的张燕副主任(成都军区学习雷锋的模范标兵干部)到“川大”去进修学习,一边学习,一边和他们的专家教授们合作搞课题,并有针对性的重点学习掌握与我们科研课题有关的相关技术,半年后,我们掌握了实验所需的技术后,便又回到了部队,然后,将研究室的科研工作拉开了序幕,实验工作开始上马后,又遇到了一些新的问题,需要掌握一些新的仪器设备使用技术(研究室里的各种实验分析仪器,基本上都由我在统管),所里又派我到“川大”去学习,边学习,边回到所里开展实验工作,每次进修学习结业时,我都拿着优秀的结业成绩,回到所里交差。象我们这种大军区级所属的研究所,在各大军区都有一个,行政,供给属军区管,业务却隶属“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指导,科研内容和对象也因地因事而宜,各大军区因管辖的区域不同,兵种不同,如,成都军区有西藏高原部队,炮兵部队,装甲部队,所以就有了针对这些部队职业病研究防范的科研内容。为了加强科技强军,军区十分重视这个科研单位,拔下了巨款为该所建造了一幢当时在全区范围内算是既豪华又现代化的科研实验大楼,

   

   我们的办公环境和实验环境都很舒适宽敞十分理想,这其中也包含了军区领导层对我们寄予的厚望,军队要发展强大,就必须走科技强军这条不可忽略的道路,这也是建设军队发展壮大的要素!因此,我们这些科技干部也都成了军中娇子,使命在肩,必须要有所作为积极作为,结合部队需求,搞出些有实际意义的科研成果来,我们在实验室的实验工作,就是有的放矢针对部队存在的问题和需求而开展的,然后再深入部队去为部队的指战员们服务解决实际问题。当我们在试验室的前期准备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时,突然又接到军区下达的一个新任务,叫我所派人,陪同“总后”的俩位同志乘车沿川藏线进藏进行沿途考察,去了解体验高原部队尚待解决的一些疾苦问题,这个任务从军区下达到了我们所里,所里又将此任务交给了我们科室,我们室里是女多男少,(和我同龄的科研干部只有袁恩柏教授俩人)所以下部队出差这些光荣的任务,主要是我俩的差事,我在部队工作多年的时间里,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部队基层“蹲点”开展工作,就如同“日出而立,立落而息”一样,已是习惯成自然了,所以对这次陪同总后领导进藏考察的任务,我便欣然受命了。

   军区后勤部给我们派了一辆丰田越野车及一名资深的老驾驶员(在当时,还没有进藏的“天路”通火车,老川藏线的道路艰险无比,危机四伏,犹如哪“蜀道难,难似上青天”也只有高性能的丰田越野车和技高胆大的老驾驶员,才能胜任此行程),我与“总后”的俩位同志见面简单的沟通准备了一下后,便从成都出发了,但,不巧的是,在出发的头两天,我得了病毒性感冒,体温三十八度多,按我的身体状况惯例,在平原,即便是不吃药不打针,挺上个三四天,病情就自然好转了,在加上我工作中一惯都是“轻伤不下火线的”玩命三郎”倔强性格,所以我就没把感冒当个什么事,也没向所领导汇报此一健康欠佳的意外情况,在接受了任务后的当天下午,到所部管理系统借领了一支手枪,两弹夹子弹(几千里的川藏线,危机四伏,需要有一支枪壮壮胆,以应对意外事件,做到有备无患),在路途中,我觉得脸上热乎乎的,头也有点晕,于是我便将车窗打开透透气吹吹风,以振作精神,而并没引起对感冒症状加重的足够重视,当车行驶到雅安吃午饭的时候,“总后”的俩位同志发现了我的脸色通红,说话声音也异常,便问起我身体是否有什么不适时,我才告诉了他们我在出发头两天得了病毒性感冒,有点发烧,谁知我这一讲,却将“总后”的俩位首长吓了一大跳,因为他们十分清楚,上高原就怕感冒,很容易引起肺水肿,甚至还会威胁到生命!所以,他们几乎是强制性的将我送到了雅安的陆军三十七医院,一查体温,才知情况不妙,体温已烧到了41度!此时的我,也觉得头发晕来身发软了,尽管我仍然坚持要继续陪同他俩进藏,但不仅他俩坚决不同意,就连三十七医院的医生也坚决不同意!他们说,上高原最忌讳的就是感冒发烧,弄不好就会发展成严重的肺水肿,还会导致生命危险的!“总后”俩位好心的首长叫医生立即收我入院治疗,直到我进入病房上床开始输液后,他们才千叮咛万嘱咐的乘车继续上路,临走时,还给我买了一些水果留下,我十分不愿也无奈地只好与刚刚相处磨合了半天,并且相处也十分融洽的这俩位“总后”首长道别了!他们走后,我在雅安陆军三十七医院整整打了一周青霉素才康复出院,部队派车将我接回了所里,这是我在军旅生涯中,唯一一次没能完成工作任务的意外遗憾!也使我失去了惟一一次全程欣赏川藏线自然风光的好机会,在这之后,我虽又多次上西藏高原深入边防基层部队开展军事科研工作,但却都是乘坐军航飞去又飞回的,难得有这么一次一路欣赏风景如画的川藏线机会,就这样因生病而错失了!再加上没能完成这次组织上交给我的工作任务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而感到内疚!回到所里后,我将此一遗憾和内疚向室领导坦言一说,室领导反而笑着安慰对我说道:不必遗憾,上高原的科研调查任务已经下来,我们跟着就要上西藏高原开展这项工作,今后有的是进藏的机会了……。

  

   “ 清晨我站在青青的牧场,看哪神鹰披着霞光…”每当我听见韩红唱红的这首“天路”的时候,就情不止禁的回想起当年我们进藏的情景,八十年代初的某一天,我们在经过一番细致的进藏准备工作后,准备向西藏高原进军,此时,所领导交给了我一个任务,叫我到军区作战部联系当时航班很少十分紧俏的“军航”运送由我们科研部门为主体组建起来的“成都军区高原工作组”进藏,当时飞西藏的民航飞机几乎都是苏制“伊尔十八”小型客机,每天的航班也极少,因此,进藏的机票可说是一票难求!我们进藏开展科研调查工作的军区工作组人员较多,要想都乘民航进藏,是件很困难的事,所以所领导才选择了乘“军航”进藏,我在军区司、政、后的朋友熟人较多,因此,很快便联系上了“川办”(西藏军区驻川办事处)的军用航班后,我们第一批进藏先遣人员,来到了卭崃的军用机场,登上了一架军用运输机,披着韩红“天路”歌声中的霞光,呼啸着冲向蓝天,向西藏拉萨的贡嗄机场飞去。

 

 二十一、初上高原

   西藏,这片神秘的雪域高原,是国内外无数旅游爱好者所向往的神秘之地,这种偏爱,不仅是中国人,就连“老外”也十分“情有独钟”的不辞千里跑到这个中国式的“印地安部落”来,欣赏西藏原生态的风土人情,享受雪域高原的大自然无限风光。

  我们第一批进藏的军区中工作组成员,在军区研究所所长和我们第一研究室主任的带队下(少数人),率先进藏,与西藏军区有关部门商定开展工作的区域及有代表性的部队(不是对西藏军区所有部队全面开展调查,主要是选择工作生活环境比较艰苦的边防部队区域,进行有代表性的调查)。我们研究所的陆所长,是一位刚从军区卫生部调到我所上任的一位解放战争时期的老同志,陆所长除了工作敬业,平易近人的领导风范外,身上还具有两大特点,一是军人的气质和形体很好,走起路来腰杆挺得直直的,显得比我们年轻人还要朝气;二是蓝球运动爱好者,身体素质很棒(他在近六十岁的年龄下,竟然和我一起在海拔四千多米的边防部队,和战士们一起打蓝球,真是了不得!)快接近退休的年龄了,只要一上了蓝球场打球,军人特有的哪种冲!冲!冲!我们是革命的先锋!勇往直前,势不可挡的革命大无畏精神,就展显得虎虎生威的!每当他运球上蓝的时候,我们都只有退!退!退!否则稍慢一步,就会发生“螳螂挡车”的结局!他哪种勇往直前,气呑山河的“球技”,有一种核爆炸似的冲击波,方圆几十厘米处的球员,都会感受到有一股“空穴来风”的气流,让人畏惧三分!但对他这种“冲锋陷阵”的“球技”也不是没有克术,我就经常在他上蓝时略施小技,“以柔克钢”的破了他的强劲攻势,当他运着球势不可挡的冲过来时,我立即闪身一边让道,然后等他冲过我身旁的哪一刻,我再从他的身后用手拖住他的胳膊,让他哪“气呑山河”的攻势瞬间前功尽弃!就这样,我以拉手犯规的行为,轻易的就终止了他的冲!冲!冲攻势,此举导致的“连锁反应”就是,我和陆所长都张开大嘴气喘吁吁的憨笑起来!这虽然是个“小动作”却拉近了我们官兵之间的等级距离,这是一种“特殊”的沟通行为,其中的“潜台词”就是“蓝球场上无高低,彼此都是打球人”这种沟通,使我们和这种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转变成了“球友”之间的友谊,陆所长是位很有涵养脾气随和的长者,我几乎没见过他偶露过“怒发冲冠”的真容(其他同事见没见过,我不清楚,但我在他的身边工作时,大脑中的确没有这种“长官脾气”的记录,他在工作中的领导作风,没有一丝蓝球场上哪横冲直撞的“霸气”而总是笑眯眯,慢吞吞的点到为止,平时工作中的他,和运动场上的哪位“霸王”真是截然不同反差甚大啊!他在批评人的时候,也保持着“怒不露齿”的平和仪态,是一位平易近人的领导者;而我们室的张洪龄主任就是另一种风格了,虽然和陆常树所长一样具有“解放牌”的资历和随和的性格,但张主任却不善言谈不爱好运动,工作状态中的他,总是默默无言的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给人的直感印象就是一位,“胸中装有天下事,大脑一刻也不休”的劳心者,不爱好运动的他,身上明显的缺少了点活力,多了些“夫子”味,这也许是他的天性,也许是长期繁重的科研课题压得他改变了天性,他和我们室里成天笑容满面,笑口常开的张燕副主任(成都军区学雷锋的标兵干部),是一对性格反差很大的“搭档”但他俩却一直搭档到了双双退休,也称得上是最佳组合了!我很少见到张洪龄主任阳光灿烂的笑脸,他和张着大嘴与我们一起嘿嘿嘿憨笑的陆所长,也有着很大的“色差”但他对我们却很少发脾气,也是一位没有“官架”平易近人的领导,虽然他曾一度的大量抽吸香烟自残身体,但现今已八十几岁高龄的他,在进入老龄化阶段的时刻,却断然戒掉了几十年的烟瘾,在最近一次战友聚会的攴桌上我见到他时,他竟然一脸的“佛光”红光满面活得神采奕奕的呢!曾经沉默寡言的他,再次见到我们这些当年的老部下时,高兴得问这问哪的关心着我们的工作生活近况,真是领导的关怀暖人心啊!以上这俩位当年带我一起上西藏高原的老领导,现如今都还高龄健康的幸福生活着,这种延年益寿的“密方”除了有享受党的优越政策待遇外,和他们良好的心态也是分不开的,他俩在西藏高原的故事,待我在下文中,慢慢的道来。

  飞机迅速的爬高,机翼下依稀可见的河流山川,变得越来越模糊起来,

不一会,飞机便窜上了云端,

   

   机翼下的河流山川很快就消失了,一朵朵棉花状的白云,覆盖了我们的视野,我下意识的掐着鼻子鼓起了耳膜,以调整大气压导致的耳膜内陷,随后,我乏味的看着舷窗外的白云朵朵,不知不觉的便进入了梦乡…。梦游中,我突然觉得有个柔细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呼唤着,我很不情愿的眯开了双眼,只见一位穿着制服的空姐正推着小车站在我的面前,她见我睁开双眼后,便用温柔的语言对我说道:“请用早点,您需要点什么?”我们在上飞机前已在邛崃机场用过了早攴,腹中的饱腹感使我一点食欲也没有,于是,我便随便的要了两块糕点及一杯热饮,空姐在递给我的攴盘中又配送了一个挂有精致民航标志的钥匙链,我边喝着热饮,边环顾了一遍机舱内的人员情况,达乘本次军航的人员并不多,除了我们“工作组”占了主要成份的人员外,还有一些西藏军区所属部队归队的干部战士,


   我听见我们工作组的成员正在和他们了解交谈着一些我们此行需要“调研”的有关情况,在他们这些人员中,碰巧也有我们需要深入到基层部队去的人员,通过和他们的一些对话,我们对这些边防点的一些情况已经略有一些了解,我们告诉他们,我们将很快下到他们所在的部队去开展调研工作,为他们解决一些部队急待解决的疾苦问题,他们听后十分高兴的表达了他们迫切需求,由衷欢迎的心愿!因为他们通过和我们的对话交谈后感受到了党和中央军委,对他们这些守卫在恶劣环境下的雪域高原边防部队指战员们的深切关怀!在激情正高的交谈中,我们听见了广播中空姐的提示:“飞机即将在拉萨的贡嘎机场降落,请大家坐好并索好坐椅上的安全带…”此时,我才又再次透过飞机的舷窗朝外望去,只见窗外光秃秃的群山中,一个简陋的机场呈显在眼前,除了跑道及远处的空管指挥塔外,其它几乎什么都没有,也更没豪华的侯机大厅了,出了机场后,有一遍平房,哪就是“贡嘎机场(现今的拉萨机场)工作人员的宿舍区,还有一个供乘客过夜留宿待机的“招待所”就象一个军用机场一样,这巩怕也是当时国内最简陋的机场之一了,然而,我们航空领域的同志哥们,就是在这样一种飞行条件下,创造出了至今无航空事故的奇迹!(据知情人士说,自从飞拉萨的这条航线开通数十年来,尽管高原的气候瞬息万变,地理环境十分危险,但却从未发生过一起空难事故,这就是奇迹!),一种失重感伴随着飞机居高临下翩翩而降,落在了荒凉的贡嗄机场跑道上,飞机停稳后,空姐打开了舱门,我们有序的走出了飞机的舱门,哇!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哪种凉飕飕的感觉,使我们完全忘记了我们正身临空气稀薄的雪域高原,一种享受“天然氧吧”的感觉,使我顿时兴奋不已!呼吸系统的感觉是美好的,但来自视觉系统的感受是剌激的!高原强烈的紫外线使我们感觉到眼前的一切物体都略略“发紫”于是,我们都本能的从口袋里摸出了早已配备好的墨镜戴在了眼睛上,以防护紫外线对眼睛的损伤及雪盲症。我们刚走出舱门,就看见了有几辆挂着军车牌照的越野车停在了飞机的旁边,我想,这一定是西藏军区派来迎接我们的车辆,果不出所料,我们刚从飞机上下到停机坪,就见俩名年轻的军队干部走上前来和我们打招呼,说来也奇怪,虽然我们从未和他们见过面,但他们却能很容易的从一群军人中分辨出哪些是他们西藏军区的人,哪些是我们成都军区工作组的人员,我十分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和我们同机回藏的哪些高原部队干部战士,但却没有找出有任何“特征”的答案来,这个谜,我至今仍难以释怀?

    (八十年代初,简陋的“贡嘎机场”(拉萨机场)          (    八十年代的拉萨机场)
      (“今非昔比”的拉萨机场)       (“旧貌变新颜”的拉萨机场)

   我们工作组的成员在军区派来迎接我们的俩位后勤助理员招呼下,分别上到了几辆前来接送的军车上,我和陆所长同车,(此行西藏,我不仅是一名工作组的科研调查人员,同时还兼职着安全保卫的重任,整个工作组成员,除了我临行前从所里带了一支手枪外,其他人员全是赤手空拳(而当时的“藏独分子”正在闹事,拉萨市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因此,高原一行,陆所长是走到哪,就把我随身带到哪,有很多海拔高度高且艰苦的边防哨卡,工作组的绝大部分同事都没能上去,但我却随着陆所长跑遍了需要调研的每一个哨所。车子缓缓起动,朝着拉萨市区行驶而去,沿途中,我们在西藏军区助理员的一路解说下,看到了有张国华军长亲笔提词的雅鲁藏布江大桥,

   还有西藏军区汽车十六团,

   

   这是一个光荣的英雄团体,这些指战员们,就是在这种恶劣的雪域高原荒郊野外,默默无闻的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年华,他们忠于职责,忠于党的坚守着自己的信仰!为了祖国的安宁,为了家乡的父老乡亲,躹躬尽瘁,府首甘为孺子牛的战斗在祖国的边防线上,该团自进藏至今,在和平时期的情况下,非战斗减员(牺牲)的官兵,就达二百四十七人,这个数字,就足以说明了他们所执行的任务有多么的艰险!这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所有高原部队的一个“缩影”在此,仅向这些光荣伟大的“奉献者”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奔波,车队终于驶进了拉萨市,但使我们感到意外的是,车子并没有将我们拉进西藏军区大院内,而是直奔位于拉萨市北郊的西藏军区总医院住了下来,

   


   

   我们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西藏军区考虑到我们工作组的成员几乎都是初次进藏,担心我们有高原反应症,因此,先安排我们在军区总医院在内四科住下,以适应高原的特殊自然环境,这里也是西藏军区条件最好的“适应地”了,此举,使我们倍感西藏军区领导对我们工作上的支持和关怀!于是我们便“奉命住院”西藏军区总医院内四科,便成了我们高原之行的第一站。几小时后,我们工作组的成员,都陆续不同程度的出现了一些“高原反应症状”有感到头痛的,也有感到呼吸不畅的,有个别女同志还出现了呕吐,鼻孔出血的症状,但我的感觉还不错,除了兴奋就是亢奋!然而这种症状也就是因高原氧气稀薄引起的一种高原型兴奋反应症状,白天到还不觉得有什么大碍,但到了晚上,麻烦就来了!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觉,感到黑夜漫长实在难熬啊!无奈之下,下床跑到护士站,向值班护士讨要了两片“安定”服下后,又折腾了一会,才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境,当晚,工作组的其他成员,也“英雄所想略同”的采取了这种靠药物催眠的方法,第一晚上值班的医生护士也还较大方,都“毫不吝啬”的满足了我们要药的要求,但后面的几天”的日子里,他们就不是哪么的“康慨”了,全用维生素c的药片来“冒名顶替”我很快便发现了这个“秘密”并告诉了陆所长,陆所长听后一笑处之的对我说道:他们这样做是对的,这是一种“心理暗示序法”药物本无效,而是让你靠自身的调整,来适应这种高原的特殊自然环境,否则,长期靠药物催眠,会产生依赖性的!一旦没有了“安定”就无法入睡了。我听陆所长这么一诠释,顿觉在理,呵!毕竟是军区卫生部下来的老同志哈,知识面就是比我们略高一筹!听他的没错,于是我便一口将“维c”服下,并暗示自己,我服的就是“安定”。

  说来真巧!一些“意外中的事”常出现在现实生活中!第二天,一位内四科的护士到病房来询问我们的服药情况时,我一抬头,双方便同时发出了咦!的惊讶声,原来,这是我在成都一位邻居家的“准媳妇”这家人的儿子原来也是在拉萨市武警部队当兵,但近年已复员回成都了,而他的女友却因提了护士(已是干部身份),暂不能转业回家(在西藏高原部队,要培养名技术干部比内地要难得多,要想留住一名技术人员在高原多干几年,就更难了!一旦提干后,如不干上个十年八年的,就别想走人,所以,部队是轻易不会放人的),她到成都来探望他男友时,我们有过一些短时间的接触,因他男友的家和我的家仅有几米之隔,是一前一后的好邻居,而他的男友当时也只是简单的给我介绍了一下,这是谁,现在西藏军区工作,对她的情况就这么一点了解,仅此而已,但见面次数还是很有几次,虽不是很了解,但彼此都还是很熟悉,见了面后,都要友好的打声招呼,留下的影响还是很深的,却没想到,既然在西藏军区内四科巧遇了,她高高的个子,体格均衡,是西藏军区女子蓝球队的队员,每当西藏军区组织部队搞运动会时,她便会抽调到军区女子蓝球队去参赛,我在和她的交谈中又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我的一位已多年没见的儿时朋友(男),现俩口子都在西藏军区蓝球队,男的是西藏军区某师的一名参谋,女的是同师的一名干事,我立即根据她给我提供的电话号码,给他们打了个电话,但却得知,男的下部队出差去了,只有他老婆正巧在西藏军区大院参加蓝球比赛,我心想不在就算了,说不定今后我们也有可能深入到他们所在的部队去呢,却没想到,他老婆第二天就提着一大包水果到医院来看望了我,我深知,这些水果对她们高原部队的官兵而言,是多么的紧缺呀!在高原,牛羊肉高蛋白质的食物都较为丰富,但新鲜瓜果及菜类,却十分短缺(八十年代的背景下),因此,我极力拒收,但她却固执的坚决要留给我,她说,你们在内地不缺少这些,但到了高原,就“一果难求”了,这也是我们在高原招待客人的最佳礼物了,你就留下吧!她的这句话虽短却实在而纯朴,真是礼轻情意重,感人之深啊!她走后,我将这些水果分给了正处于高原反应期,口干舌燥,鼻孔出血的工作组同事分享,此举,犹如“雪中送碳”同事们边啃着红彤彤的苹果,边美嗞嗞赞美道:“美!不仅苹果味美,人比苹果更美!”此情此景,虽事过景迁几十年了,但我至今想到当时的情景时,仍余情未尽!如果现今我有机会再碰见他俩时,我一定要请他们在成都大攴一顿,以了我久违的心愿!几年后,我听说他们夫妻双双转业回到了女方的家乡,从此便无音讯!他俩都是为高原部队建设作出过多年贡献的军人,愿政府安置部门善待这些最可爱的人。

   高原就是高原,如果拉萨市也和位於川西坝儿的成都一样的海拔高度,也就不会叫高原了!在这块具有特殊自然环境和气候的土地上,除了居住着中国最原始落后的民族外,还有成千上万为了维护祖国的统一完整,及支援建设新西藏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指战员和汉族同胞们,这些最可爱的人们,放弃了内地自然环境舒适的优越生活,不辞千里的来到了雪域高原,为翻生的农奴们重建一个新西藏而无私的奉献着!他们为了把这个半原始社会状态的落后民族,改天换地的旧貌变新颜,为了让当了数辈牛马似的农奴们翻身把歌唱,无数汉族同胞和解放军指战员们的热血,撒在了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他们的丰功伟绩,与雪域高原共存!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无私奉献情景下,藏独分子们还是屡屡骚扰和破坏和平安宁的新西藏,我们上去的时候,也正赶上藏独分子闹事的时候,因此,西藏军区的有关部门给我们打招呼,不要单独外出行动,由其是拉萨市的八角街一带,藏民相对集中和经常闹事的区域,这些地方,潜在着难以预测的危险因素,曾多次发生过攻击伤害汉人的现象。对于这种“防患于未然的”招呼,我们自然是遵命不误了!在西藏军区总医院适应高原环境一周的时间里,我们都是十分“安份”的“足不出户”,乖乖的呆在总医院的大院内,免生是非!但我们很快得知了一个好奇的信息,就在西藏军区总医院附近有个“色拉寺天葬台”这个消息,使我们这些原本已“安份下来”的“内地人”不由得又“不安份”起来,“天葬”这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民族风俗习惯,对我们产生了极大的诱惑!都想去亲眼目睹一下这难得一见的“奇观”经过大家一番谨慎细致的策划,达成共识后,一天清晨,我们壮着胆子,溜出了西藏军区总医院的大门,朝着事先已打听清楚的“天葬台”方向,稍稍的“蠕动”了过去。

  二十二、神秘且血腥的“天葬”

   因为我们在打听“天葬台”位置的同时,也得到了一个的信息:“藏民不欢迎有人去观看他们的天葬仪式,一旦发现有汉人观看,他们会采取意想不到的攻击行为驱赶不请自去的“观奇者”也许还会拔出藏刀来“穷图匕首见”虽然这种“危言耸听”的传闻,也使我们心有余悸!但这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原生态葬礼”对我们产生了极大的诱惑力!利弊全衡之后,大家一致认为,还是值得去冒一冒这个险!于是,我们几个“胆大的”便开始了这次“冒险”之行。在去“天葬台”的路途中,我总觉得今天的集体行动与以往的集体行动“有些不同”以往我们集体行动外出时,并不是很庞大的队伍,总是稀稀拉拉,三三二二的不成队形,前后之间的间距拉得很长,而今天却怎么都紧紧围绕在我的身边了呢?但我一下也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当我正在纠结纳闷时,一名队友的一句问话便道破了“天机”他走到我的身边问了我一句:“枪带着没有?”我顿时恍然大悟的明白了,为什么今天我的“凝聚力”如此之强!这是因为全工作组的成员里,只有我身上配带了一支五四式手枪,他们离我越近,安全感就越强!我笑着回答他道:“放心!带着的,待会儿遇见意外情况时,我马上就把枪交给你,你掩护,我们先撤退…”其他队员听见此话后,都笑了起来。“色拉寺天葬台”位於军区总医院附近的一个半山坡上,“天葬台”的正前方是一片开阔地段,若想看清楚“天葬”的全过程,就必须走近到一百米内的距离才能达到视觉清晰的效果,然而,当我们还没走近这个最佳观察距离时,就被正在半山坡进行“天葬”仪式的藏民发现了,

他们立即用藏语对我们又挥手又大叫的驱赶我们立即离开,在我们还正在犹豫是进还是退的时候,藏民就已拿起他们放牧时常用来驱赶牛羊的一种弹弓,包着鸡蛋哪么大小的石头朝我们弾射了过来,石头打得很准,一块接一块的落在了我们的身边,我们边跳着躲闪飞射过来的石头,边朝后退,立刻有几个胆虚的队员动摇起来,他们惊叫道:“快!快!快!快往回走!待会儿藏民拿着刀子冲过来就麻烦了!当时的地理环境对我们的确也很不利,一群人完全都暴露在毫无遮掩的光天化日之下,要想继续前进,就可能真的会激怒藏民,他们拔刀冲过来的机率,就有了无限的可能!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况,我们只好选择,退为上策!于是,我们便顺着来时路线,慢慢的撤回了西藏军区总医院,在撤退时,我有心的环顾了一下周边的地理环境,发现在天葬台的附近及山顶上有许多巨大的岩石,这个信息,自然就储存在了我的大脑中,当我们撤回到西藏军区总医院的大院后,一种回到家中的安全感顿觉踏实!于是,大家才慢慢回味起刚才哪一幕“有惊无险”的场面来,有的说,看到了“天葬”也有的说什么都没看见,反到被“飞石”给击中了…,你一言我一句的,十分热闹,但总而言之,我们这次的“观奇”以失败而告终!

  没能观看到“天葬”仪式,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欠欠的遗憾!“天葬仪式”虽不能说是西藏的一道“亮丽风景线”但却是一种具有特殊民族色彩,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藏族风俗文化内涵,过去没上西藏时,听人谈到“天葬”,只是觉得好奇,不可思议!可现在既然已来到了这块神秘的土地,哪就必须要了结这个宿愿,将这个“不可思议”的奇观,看得个明明白白,水落石出,心方了然!根据我观察到的“天葬台”周边地理情况及了解到的“天葬仪式”程序,晚饭后,我便找到其他几个工作组成员,和他们再次商议明天再去观看“天葬”的方案,但他们却都对今天藏民的“反应”表现出十分的“心有余悸 ”没有一个人响应号召再去“天葬台”了,他们都说:“算了,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无奈之下,我的“号召”也就只有见好就收了!但一个新的计划,已在我心中稍然行成,为了实施顺利(避免领导出面干涉),我没将这个计划告诉工作组的其他任何人,只是藏在自己的心中,进一步的细化着可行的方案,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我向领导请了个假,“理由”是,到西藏军区大院去拜访朋友,刚分享过朋友送给我水果的领导,很爽快就批准了我的这个“请求”于是,我在没有惊动其他同事的情况下(因昨晚刚和他们商议过再去“天葬台”的事,怕他们猜出我今天请假的真实目的),迅速的离开了西藏军区总医院,以行军的步伐,向总医院背后的“天葬台”赶去(此前我已打听到了藏民们进行“天葬仪式”的时间一般都是在上午进行,藏民认为,这个时间段送逝者“上路”是最吉利的时辰,因此,我必须要赶在他们到达之前,提前潜伏到昨天我观察到的大岩石后面,以免在接进“天葬台“的开阔地带时,又被藏民给发现,此次的“请假”便又会“前功尽弃”了!),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天葬台”我环视着四周,只见“天葬台”附近寂静得吓人,于是我立即找到一处位於“天葬台”上方,具有最佳观察角度的岩石后面,“潜伏”起来,


为了“预防万一”,我将手枪顶上了膛后,放下机头,关上保险,以防“万一”如果一旦被藏民发现受到攻击时,我即朝天鸣枪壮胆,也许会化险为夷,保已平安,我十分谨慎的躲在岩石后,一会看看正前方向,一会回顾身后,提防着从身后的乱石中,又突然钻出一人将我死死抱住,我悄悄的观察着“天葬台”的动静,山谷中宁静得吓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敲着鼓”寂静的山谷,恐怖的空间!此时,是最显耐力和勇气的时刻,时间在悄然的逝去,不知不觉中,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一辆汽车开到了“天葬”台的山脚下,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三个藏民,其中一人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裹”从包裹的形态看,犹如一个抱着双腿,弯曲着身体的“婴儿”(里面装着的就是“逝者”的尸体),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人,手上拿着“转经筒”在不停的转动着,嘴唇也在不停的是“蠕动”着,看似在唸经,但念的什么,却听不清,我猜,一定也是类似祷告之类的语言吧,

他们走到“天葬台”上后,背着“逝者”的哪个藏民,便将包裹及绑着尸体的绳索割开,剥去逝者的衣物,将尸体面朝下放在了地上,从他们分工作的情况判断,这俩个人可能就是负责“天葬”的“刀登”(天葬师),接着,其中一人(法师)便开始念经作法,


   与此同时“刀登”就开始下刀对“逝者”进行肢解了!首先从背上开刀,然后是两肋,腹部……,一会功夫,一具完整的尸体便被刀划成了一块块长条状的肉却,就象川人腌制的“老腊肉”形状,此时,法师”吹响了“人骨号”呼唤“秃鹫群”开始吃“早攴”了,


   另一人点燃了一堆柴火(桑烟),火堆冒起的一缕清烟,冉冉升上天空,这就是“天葬”仪式正式开始的一个信号,这个信息随着“桑烟”传递给了盘旋在“天葬台”上空的秃鹫群,


   它们通过视觉的“条件反射”传送到大脑中的信号就是“早攴开始了”“桑烟”吸引了一只又一只的大秃鹫从天而降,聚集在“天葬台”上,争抢着分享这免费的早攴,


   哪血淋淋,惨不忍睹的场面,使我差点将胃中的早攴给呕了出来!我极力理智的控制着自己,因为我清醒的明白,此时此刻,如果我稍稍发出一点声响,也许就会招来意料之中的大祸,两个正忙于分解尸体的“刀登”极有可能,立刻就朴过来将我稍带着一起就给“分解”了!我强制的控制着我腹中倒海翻江的感觉,目睹着这世界上最原始最血腥的丧葬仪式(还不能说残酷二字,因为在藏民的眼中,这是最神圣的时刻!逝者的亲属在一旁,平静的观看着这血腥的场面,脸上没有眼泪更没有悲伤,听不见我们内地哪种悲痛欲绝的哭嚎声,更听不见吹唢呐,敲锣打鼓的喧嚣声,一切,都在默默无声有秩的进行中,只有专吃腐尸,并享有“高原清道夫”美名的秃鹫群,为了争抢尸骸,而发出一阵阵的打斗声,不一会,一具完整的尸体,就被吃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了,尸肉,内脏全都进入了秃鹫群的腹中,然后,“刀登”又拾起逝者的头骨及尸骸放在石槽中用工具砸碎,


   拌上糌粑面粉又扔给秃鹫群,秃鹫群争抢着很快就将这些残骸呑食一尽,至此,“天葬”仪式宣告结束,只见他们将逝者的衣物及裹尸单扔进了火堆中付之一炬,接着让人更加恶心不止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哪位动刀分尸的“刀登”用自己的小便将沾满尸血的双手冲洗了一下,便坐下和其他俩人开始吃起早攴来了,全然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从容平静表情,哦!嘛妮嘛妮嗡…上帝呀!这就是原始愚昧与现代文明的一个主要区别!西藏独有的一道“风景线”既令人作呕又令人“叹奇!”我只看得目瞪口呆!我觉得,藏族的这种丧葬仪式,无论是从物资和人力还是从能源消耗的角度而论,都比汉族的丧葬仪式简化且节省了许多,从这个角度而言,是值得提倡推广的!但从视觉感观及情感角度出发而论,又的确太血腥残忍了一些!内地的汉人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自己的亲人被分尸喂鹫的血腥场面的!我认为,这种传承了数百年的藏族“丧葬风俗”起始的初衷,也许并不是为了要刻意的从简节约办理丧葬仪式,而是因为在奴隶社会中的牧民们,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多余的钱给亲人办丧葬呢,于是,便只有一切从简了。当实施“天葬”的藏民们吃饱喝足离开“天葬台”走远后,我才六神无主小心翼翼的从岩石后面钻了出来,步伐谨慎且缓慢的朝“天葬台”走了过去,惟恐踩着了地上的尸体残留物,但出乎意料的却是,“天葬台”竟然干干净净的,看不见半点尸骸的残留物,只有一些尸血和糌粑粉的痕迹留在了地上,


   周围有一些碎布片及用小石子堆叠起来的“玛尼堆”在“玛尼堆”的石头下面,压着“逝者”的一些发辫,一副毛骨悚然阴森森浸骨的感觉“敦促”着我,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西藏军区总医院。在当天午餐和晚餐时,我一见到肉菜便翻胃!午饭时,我“原汁原味”的将今天观看“天葬”的情景,给同饭桌的队友们“有声有色”的描述了一遍:


   队友们一个个“心领神会”的端起碗,笑着溜之大吉了!我看着满桌的残肴,也“情不由衷”的笑了起来…。

   我觉得,作为从未有见过这种世界奇观“天葬”仪式的人,如有机会,有必要去了解一下这种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原始”丧葬风俗,但看过一遍有个印象即可了,必竟不是什么鲜花盛开,令人陶醉的美景,看多了,在大脑中留下的印象太深后,就会“日有所见,夜有所梦”哪种半夜一身大汗从恶梦中惊醒的感觉,犹如哪侯宝林先生的“游园惊梦”一场,自己把自己给吓得个魂不附体的落魄感,也并不好玩!因此,当我们到日额则地区开展工作时,听说在日额则的“扎什伦布寺”附近也有一个“天葬台”当我们“工作组”其他一些还没曾看过“天葬”的同事又约我一同前往观看时,我便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了!因为,我不愿意再去感受哪种看一遍便会落魄三天的恶性剌激,联想到内地常出现的刑事“碎尸案”,不知是否也是从“天葬”仪式中得到的启发,目前虽无从考证,但这两种形式的碎尸有着千丝一缕的共性处,都是将人体给肢解了,有所不同的是,一种是违法犯罪行为,非法剥夺他人的生命,而另一种则是“送佛上西天”的“善意”之举,虽是同样的形为,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据传,在西藏有多种原始的丧葬习俗,“塔葬”“火葬”“天葬”“树葬”“水葬”“土葬”,“天葬”就是将“逝者”给肢解后,喂食秃鹫;“树葬”却是将尸体挂在树上自然风化;“塔葬”“火葬”却是为“高僧”们举行的贵族葬礼,普通人是不能享受的,不象咱们汉人,不论职位高低,人人都可享受“火葬”待遇;藏族的“土葬”是最低等的葬礼,一般都是罪犯及传染病者才被“土葬”因为在藏民心中认为,被“土葬”了的“亡灵”是永世不得再“轮回”的;“水葬”却是将尸体抛进江河中喂鱼,所以,原来的藏民都不吃鱼,但现今被“汉化”了的藏民们,也开始喜欢吃鱼了,因为他们清楚的意识到,汉人们喜欢吃的东西味道都不错!况且,藏人也是人,既然是人,又怎能抗拒这种美味的诱惑呢?“民以食为天”嘛!据说“塔葬”“火葬”“天葬”这三种仪式,藏民们至今还在传承,但“树葬”和“水葬”由于造成环境污染较重,却难得一见了。


   “崇拜神鹰”的藏民们,将秃鹫视为他们的“神鸟”他们将逝去的亲人,喂进他们心目中的“神鹰”(秃鹫)腹中,然后再由“神鹰”超度他们的亲人,飞向他们所向往的神秘“天国”,这就是西藏一种独有的风俗文化“内涵”也是对哪些喜欢“探奇”的人们一种“情有独钟”的诱惑。

   经过几天在西藏军区总医院内四科的适应和休整后,我们工作组成员的“高原反应症”基本都得到了缓解,我们的陆所长和张主任,都是接近六十岁的老同志了,但身体却恢复得很好!并不比我们有些年轻的队员适应慢,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他们是身在医院,心系高原部队,很“不安份”的带着我们来回往返在西藏军总医院和西藏军大院之间,和有军区有关部门碰头沟通,商议下一步的工作实施方案,西藏军区有关部门的领导也常到医院来看望我们,通过这种来回的拜访沟通,我们对即将开展的科研调查工作做到了心中有数,并首选了驻扎在拉萨市区内的某高炮团作为我们开展工作的第一个点,因为这个团,对驻扎在拉萨市的部队,具有较强的代表性(不同的海拔高度,指战员们的高原反应症有所不同),一是人员相对集中,二是年龄段也差异不大,身体素质的“个体差异”也不是很大,不象司政后机关的人员,老少年龄和身体状况差异悬殊,具有“代沟”的色彩,因此,是不能代表边防部队广大指战员的身体健康情况,因此,我们开展调查的第一个点,就定在了拉萨市高炮团。商定下来后,陆所长,和张主任又带着我们到该团去先“预热预热”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工作,以配合我们的“调研工作”按预期计划有序开展,上千人的一个团,除了日常的工作不能有误外,还得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因此,必须统筹协调有方,这对部队而言,我们的进入,会直接打乱他们原有的正常作息时间,部队领导知道我们的来意之后,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和欢迎,因为他们知道,帮他们在“总部”实话实说的人来了,这就意味着,他们目前面临的种种雪域高原困难和疾苦,将有望得到改善,这也是全体高原指战员的期望和心愿。

  在西藏军区总医院进行高原适应的一周时期里,我们基本上就没闲着,除了忙着跑准备工作之外,我们忙里偷闲的抽空将位於拉萨市区的“布达拉宮”“大昭寺”“罗布林卡”“色拉寺”“哲蚌寺”都转了转,因为我们知道,一旦工作上马后,就没有这种空闲时间来游览风景名胜了,每天早出晚归的我们,有时晚上还得加班干“工作至上”这个前提,对我们这些肩负神圣使命的“钦差使者”而言,是一个永恒的主题!“西藏军区防疫队”接受了协助配合我们开展工作的指令,因此,他们从队长到队员,都成了我们“工作组”的合作伴侣,也成了我们“名不正,言不顺”的高原“导游”这种“导游”不仅是在拉萨市负责“引导”我们,包括下到几百公里之外的边防部队驻扎区域,也是他们在给我们“引路”因为,他们日常工作也是要常深入到部队中去“防患于未然”的,所以,他们对基层部队的健康情况,掌握着“第一手”的资料和发言权,他们的队长是位中年干部,队员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干部,是一支下得去,跑得勤的队伍,也是我们正需要的“高原导游”有了他们的配合协助,我们的工作进展就顺利得多了,从而避免了一些“人生地不熟”的不利局面。“防疫队”就设在西藏军区总医院院内,我们有什么需要他们帮助的事,走上几步路就可搞定了,对我们工作组而言,实在是十分的给力。

 二十三、走入“圣路”

   一天,西藏军区派车接我们进市内游览“布达拉宫”和八廓街的“大昭寺”我们工作组全体工作人员,统统参加了这次难得的机会,一同乘车前往,位於市中心的“布达拉宫”和“大昭寺”参观,我们首先去参观了位於“八廓街”(又名八角街)中的“大昭寺”“八角街”就在西藏军区司,政,后机关大院的附近,藏民叫“八角街”为“圣路”(即,通天之路),因此又叫“转经路”除了这个具有浓厚的宗教色彩意义外,“八角街”还是象征着拉萨市的一处“地标性”商业街道,

   

   就如同成都市的“春熙路”一样,具有到了成都市不转“春熙路”就等于没有到过成都市一样的同等意义!“八角街”除了有“转经路”及主商业街的知名度外,还有一座吸引着无数海内外游客及宗教信徒,前往朝拜和瞻仰的“大昭寺”具史记“大昭寺”距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大昭寺”的“寺址”曾经是一片湖泊,是当年“松赞干布”“落戒定址”而修建起来的一处25100平方米,专门供奉众多佛像,以及为信徒们提供前来朝拜的大型宗教殿堂,此处,寺庙里供奉的主要释迦牟尼佛像,是当年“文成公主”入蕃时,带去的“圣物”由于有了以上诸多的特殊历史背景,所以,“八角街”及“大昭寺”便成了藏民们心中一处“合二为一”的“圣地”去了“八角街”就必然去“大昭寺”去了这处“合二为一”的地方,就等于去了趟“圣路”(通天之路),因此,藏民们没事就在“八角街”里不停的转呀转呀!因而,“八角街”又得了一个“转经街”的美名传天下,这也是我们慕名而去的“典故”。

     我们途经西藏军区大门,步入“八角街”

   

  一进入“八角街”后,给我们的第一印象和感觉就是“脏乱差”(八十年代初的背景下),除了满街从西藏边缘牧区前来“走圣路”的“原生态牧民”外,就是一群群窜来窜去四处乱跑的藏犬和狮子狗(当时内地还极少见到的宠物犬狮子狗,却在八角街泛滥成灾,不仅数量多,而且都象无主流浪犬一样脏兮兮的,据说,都是从印度哪边带入的英国犬种),及各类粪便(有人的也有动物的,当时的藏民卫生习惯很不雅,不仅男的在大街上随地乱拉大小便,包括妇女也是如此,藏女们一般都穿着长裙子,所以,她们方便时,只需往地上一蹲,便随地方便了,解完后起身一走,裙子下面的一滩屎尿便留在了地上,这种现象普遍得比比皆是,包括在拉萨市中心,也屡见不鲜,由其是边缘地区来拉萨朝拜的牧民,哪怕身边的人群近在咫尺,她也会旁若无人似的就地一蹲…),除了视觉上的感觉外,朴面而来的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综合性臭味在空气中荡漾(人屎尿味,动物屎尿味,垃圾怪味及藏民们在八角街中香炉中焚烧的烟味),

 

   到“八角街”走趟“圣路”出来后,薰染在身上的味道,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淡除掉,这也是西藏很多地方的一个“特色”高原风光虽无限好,空气质量也优于内地大都市,但凡是有藏民居住的地方(大城镇已“汉化”了的藏民除外),空气中的味道一定不会好,因为,他们除了有不洗澡的不良卫生习惯外,为了防高原紫外线对暴露在外的脸手皮肤损害,就将动物油涂抹在脸手上,久而久之,这些原始的“护肤品”就会散发出一种无法准确“定位”属哪一类型的臭味来,这种他们藏民能够接受的味道,对有良好卫生习惯的汉人而言,哪可是十分不情愿嗅到的“味道”在加上,藏民家中取暖及烧饭菜的燃料,主要是用牛粪,还有家中自制的奶酪酸臭味,这些味道综合在一起产生的新“物种”综合气体,就是我们一般不愿意主动进藏民家中的主要障碍,这也是我跑遍了大半个西藏得出的结论,虽然藏民们对这种综合性气味“情有独钟”(在藏民的心中,身上不能散发出这种特色味的人,就不能算是真正的藏人),但咱们汉人却对这种“气味”十分的反感!只要有藏民从你身边路过,一米之外,你就会嗅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特色”味道,当然,这是在八十年代初这个历史背景的前提下留给我们的印象,现今已“开化”(汉化)了的新西藏,也学会了汉人的良好卫生习惯,“汉化”得越多的藏区,这种“异味”就越少,这是绝对成正比关系的。过去的藏民,一生只洗三次澡,因此,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异味”也是“理所当然”的了,理解万岁呀!藏族的“两极分化”差异极大!在奴隶制社会时期,是农奴主与农奴之间的社会本质性差异,然而在解放后的新西藏,建国初期时,主要为“贵族”及普通百姓之间的文化及生活习惯差上异,西藏的贵族无论是在文化,思想意识领域,还是在生活习惯上,都不比咱们汉族有好大的差异,我们在西藏看到的“贵族”男女,一个个体面风光诱人,男的身材高大威猛,十分的阳刚雄性,个个都象“松赞干布”;女的身材修长苗条,个个都象舞蹈演员的体型,这些优秀基因,是他们民族基因的良好传承,从体格形态上而论,比咱汉人还有优越性!但由于受到封建迷信的精神奴役,又缺乏文化的普及,因此,这个民族就沦落成了中国式的“印地安部落”因为,愚昧就意味着落后!现今的西藏虽然比解放初期的西藏有了很大的提高和改进,已有了质的飞跃,但仍然存在着明显的两极分化“痕迹”主要区分在城镇与边缘牧区这两个区域中,通俗的直白就是“凡是哪里‘汉化’的程度高,哪里就文明先进;而哪里的‘汉化’程度慢,哪里就必然落后于时代。以达赖喇嘛为首的藏独分子还企图将咱们援藏的汉人统统赶出西藏,真是恩将仇报啊!假如真的有哪么一天汉人都被驱赶出了西藏,哪,藏民们的苦日子就又该重头开始了,哪种争抢“达赖喇嘛”(活佛)粪便吃,以求平安长寿的愚昧无知情景,又将重演!

  我们在“八角街”这条“圣路”中穿梭着,寻觅捕捉着我们在内地不可看到的景观,只见“八角街”内除了有不少来自四面八方的朝圣者及形形色色的“观奇者”外,

  还有不少的印度,尼泊尔商人及他们开的商店,我们进入他们的商店后,便听到店内飘荡着印度及尼泊尔音乐,

 

  在当时哪个年代,能听到哪种飘飘欲仙的天籁之音,可说是精神上的一种享受,店内散发出阵阵的印度香味,令人陶醉!在这些商店里,主要在出售一些衣物,布匹及小工艺产品,据说,有的商店还可买到走私的瑞士“瓦斯针”手表,但也许是我们都穿着军装的原故,我们转了很多商店,也没碰上这种好事,商家们都是用一种淡漠的眼神注视着我们这群穿着军装的“顾客”没有一个人主动上来招呼我们推销他们的商品,如此的冷漠,使我们快速的走马观花转了转这些“外籍商店”然后便直奔主体“大昭寺”而去,我边走边用相机抓拍着进入视线中的“圣路”奇观,在不知不觉中,我们迈出了“大昭寺”的殿门,只见寺内热闹非凡,喇嘛们围坐着在作法事,“朝拜者”们也聚在一起念着经,人气香火皆旺!

 

  没有导游给我们讲解,我们只是凭感觉顺着寺庙里的小径来回的转悠着,看了一会便觉得乏味,于是又走出寺庙,在庙门前观看哪些磕长头的藏民及捕捉着好奇的人和事,我用手中的相机不停的拍下了当时的情景,

  这些已尘封了几十年的陈旧老照片,默默无声的记录下了哪个年代“八角街”及“大昭寺”的“原汁原味”现附加在此文中,与大家共同分享。

   正当我们在“大昭寺”门前游览的时候,突然,原本还比较安宁有序的八角街突然骚动起来了,

  

   面对这意外的突发性事件,我们工作组的成员本能且敏感的迅速集中在了一起,以应对这“突发性”的“变素”(因我们来八角街前,西藏军区有关部门的人员就已经给我们概要的介绍了一下拉萨市近期一些“闹藏独”的情况,据说,前段时间“藏独分子”闹事时,汉人一进入“八角街”就会受到“藏独分子”的攻击,所以,特提示我们,进入“八角街”后,不要单独行动,以防不测!),因此,大家的第一反应思路,就是“是不是藏民们又要闹事了!?”面对这难以预测的突发性事件,我立刻“有备无患”的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打开早已上了膛的手枪保险,“该出手时就出手”将枪直接提在了手上,一是给同事们壮壮胆,二是以“亮剑”精神来震慑胆敢轻举妄动的“藏独分子”威慑他们,不得靠近攻击我们!此时此刻,我暗中庆幸的是,因听了军区有关部门的“打招呼”后,早上出门时,我不仅带上了全工作组惟一的这支“壮胆枪”还“有备无患”的多带了一弹夾子弹,就凭这两夾子弹,足以应付一下了,不怕死的就上来,近距离的射击,我保证一枪搁倒一个!子弹打光后的后果,也就不去想了,也没这个时间去想,怕也是…,不怕也是…,尽管十几发子弹,是挡不住这黑压压一群又一群的藏民的,但当时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么多,事后一想才有些后怕!在哪种场面下,如果子弹打光后,蜂涌而上的藏民们,还不用藏刀把我们都给“天葬”了!在我们正在观察事态进一步发展的态势时,只见“大昭寺”的大门被喇嘛们迅速关上了,此时,四面涌来的藏民们已将我们团团围在了中间,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向我们发起任何不友好的攻击性行为,而是全都抬起头往“大昭寺”楼顶上张望着,我靠近一个看着比较“汉化”的藏民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十世班禅额尔德尼大师到大昭寺来给藏民们“摩顶”(摸头顶保吉祥)来了,虚惊一场的我,顿时才松下一口气,立即将此一情况转告了领导及同事们,大家都缓解了一下“一触即发”的情绪,我也将提在手上的枪关上保险,重新别在了腰后,并顺着藏民们观望的方向,昂首向着“大昭寺”楼顶,期待的张望着,不一会,人群再度骚动起来,只见十世班禅额尔德尼大师和一名随从人员,在大昭寺的楼顶上露出了半个身子,并微笑着向下面的藏民们挥动着手,此情此景,就犹如文化大革命中毛泽东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红卫兵一样,毛老人家一挥手,天安门广场上的红卫兵们就三呼:万岁!万万岁!当时的十世班禅额尔德尼在“大昭寺”的楼顶上略略一挥手,“大昭寺”门前聚集成群的藏民们就发出一阵阵的喧哗,藏民们喊的什么,我们虽然听不懂,但凭直觉我们可以想象出,一定是类似“毛主席万岁!万万岁!的欢呼声,由此可见,十世班禅额尔德尼大师,在藏民的心目中,还是很有“地位”的,我抓住这难得的机遇,用我的“135”相机拍下了这一珍贵的镜头,在当时现场没看见有记者“痕迹”的情况下,这张照片的意义实在是深远了,由其是对藏民而言,在十世班禅额尔德尼已圆寂多年的今天,能再度看到十世班禅额尔德尼大师当年在大昭寺楼顶上挥挥手的神态,在藏民的心目中,就算是又见到“活佛转世”了。

  

   我们被藏民围在中间,动弹不得,正当我们无可奈何之时,“大昭寺”的寺庙大门又打开了,出来一些喇嘛和有关工作人员,这意味着“十世班禅额尔德尼”即将出寺开始给藏民“摩顶”了,在工作人员及喇嘛们的招呼下,乱哄哄的人群开始安静下来,并有序的排成长队等待着“班禅活佛”开始“摩顶”哦!真是谢天谢地嘛妮嘛妮的嗡!“山重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有惊无险的我们,乘机脱身溜出了这个“包围圈”因为我们都是被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洗过脑”的无神论者“无缘于佛”没有想“让佛摩顶”的“私心杂念”所以,全都迅速的撤离出了“八角街”但是,在等候“摩顶”的长队中,不仅有汉人,而且还有军人,这些人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站进了等待“摩顶”的队伍中,我不知晓!但可以肯定的一个“共性”就是,为自己讨个“扎西德勒”(吉祥如意),就如同我们汉族每逢春节想放放鞭炮,途个来年吉祥如意的心情一样,是完全可以理解和接受的,这也体现了我国允许宗教信仰自由的国策,旦愿这些被“班禅大师”摩过顶的善良人们,一个个都吉祥如意,长命百岁!哦!嘛妮嘛妮嗡…。

  撤出“八角街”后,我们到西藏军区大院内的“第一招待所”用了午餐,然后,又马不停蹄的直奔计划中的第二个景点“布达拉宫”而去。

二十四、雄伟的“布达拉宫”

 

   气势雄伟壮观的“布达拉宫”象一颗亮丽夺目的明珠屹立在“世界屋脊”上,它不仅是拉萨市的地标性“市嶶”也是青藏高原的象征,由于它依山而建在拉萨市中心的“红山”上,故人们又称其为第二“普陀山”藏民口中所叫的“布达拉”也就是“普陀”的意思。这座始建于“吐蕃王朝”时期的宫堡型建筑群,是当年“松赞干布”为迎娶“文成公主”而特建的大型宫殿,这也是拉萨市与“文成公主有关联的第又一处个大型建藏式建筑物,初建时的“布达拉 宫”为整体粉白色,因此,过去的藏民都叫“布达拉宫”为“白色的宫殿”简称“白宫”随着“吐蕃王朝”的灭亡,饱经战火创伤的“布达拉宫”于十七世纪时期,又被“五世达赖喇嘛”及历世“达赖喇嘛”的重新修复扩建后,变成了现今人们所看到的气势雄伟,上红下白的宫堡群,宫殿高115.7米,占地十三公倾,共分十三层,在天气好,视野比较开阔的 地区,几十公里外,便可远眺“布达拉宫”雄伟的身影,它是藏传佛教的活动中心及政治中心,凡是重大的藏传佛教活动,都在此举行。它还是历世“达赖喇嘛”冬季起居之处,又称“冬宫”。我们有机会前往观慕这一久仰的藏传佛教圣地,的确是件令人兴奋不己的事 。    

我们从宫殿山脚下的无字石碑处沿着盘山曲折的陡坡,缓慢的爬到了画着“四大金刚”图像的布达拉宫东门,由此进入了“布达拉宫”宫殿中。

   

    宫殿内光线昏暗,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使人感到寒气渗人!无数只小油灯碗,象“荧火虫”一闪 一闪的 ,仿佛在向前来观摩及朝拜的人们述说着“布达拉宫”哪古老的历史…宫殿内不仅收藏着当年文成公主 及尼泊尔赤尊公主 带进藏的 释迦牟尼像,还收藏着 大量的文物珍宝,就象一个硕大的“聚宝盆”这些文物,对研究西藏的政治,历史,文化,经济都有着极其重大的意义!但我们无心去考证及“细品”宫殿内各种文物的历史内涵,只是“走马观花”的一层一层的往上爬,宫殿内层与层之间的通道几乎全是又高又陡的木楼梯(在我的记忆中),我们顺着木梯不断的向上攀登着。殿堂内除了我们“工作组”的人员外,更多的还是来自边远牧区的牧民们,这些人“汉化”的程度都不高,从他们的装束风貌而论,几乎都是些“原生态”的藏民,他们不辞千里怀着一颗赤诚的心,一路磕着长头到“布达拉宫”来“朝圣”看到他们风尘仆仆面貌,既令人感怀也令人好笑怜悯!然而,在这些“汉化”落后的群体中,有很多人都是“藏独”思想比较严重的“达赖喇嘛”信徒。由于我们刚在“八角街”经历了“有惊无险”的意外事件,所以仍“心有余悸的”防备着会再一次意外事件的发生,在若大的宫殿内,如果突然从哪个阴暗的角落里钻出一股“藏独分子”来,哪我们可就惨了!连个退路都找不到,即便是想撤,也撤不出去啊!我们身前身后都是藏民,为了防止身后“有人”突然将我别在后腰上的手枪给掏走,我只好将腰间的枪取下来装在了军装的下衣口袋中,紧跟在陆所长和张主任的身后,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以预防发生“意外事件”时,对两位领导的“护驾”作用。陆所长由于平时经常参加蓝球运动,体质情况较好,能够很从容自主的往上爬,但张主任就比较力不从心了,因为平时他在单位上班时,一进办公室内,就一支接一支的抽着香烟,看着各种文件资料,考虑着全科的科研工作进展大事,繁重的脑力劳动,导致他的身体状况欠佳,他平时也很少参加运动,一看就是满身的“夫子味”缺乏精力旺盛的朝气,人人都说“劳力者”辛苦,却没有看到“劳心者”的“内伤”现实生活中,有很多的知识分子,科学家,都光荣殉职在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这并非危言耸听的“谣言”哈!每当科研课题下来后,接受任务的科室主管领导,就得绞尽脑汁的拿出具体实施的方案步骤来,这种压力,是一种看不见的“无形杀手”摧人“内伤”之甚!也只有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甘苦,张主任就是这样一位“人未老,身先衰”十分敬业的科研工作者。

  当我们正在宫殿内一层一层往上爬的时侯,张主任突然气喘吁吁的朝紧跟在我们我们身后的藏民们打了个善意的手势,我当时理解他的这个“肢体语言”就是在告诉我们身后的藏民:“我爬不动了,你们先走吧”可没想到,这些没见过世面,“汉化”程度极低的边远牧民们,却没有正确的领会到张主任这个肢体语言(手势)的含意,还以为是“金珠玛米”发怒了呢,吓得一个个从楼梯上退下到了地面,疑惑不解的远远观望着张主任的动作和表情,张主任此时也不惑的看着远退的藏民,再次手口配合的招呼藏民们“你们先走吧,你们先走…”可这些根本就听不懂汉语的藏区边远牧民们 ,远远的看见张主任这种手势后,吓得越退越远,我看到这种“啼笑皆非”的尴尬场面,便立刻连拖带拉的将张主任给拉上了楼层,我笑着对一脸委屈的张主任说:你快走吧!否则你在这“一夫把关,万军难过”的继续呆着,他们谁还敢上来?”张主任听我这一说,也哈哈大笑起来了,之后,每当我提到这件事时,除了同事们听了后哈哈大笑外,张主任还“腼腆”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呢。我们终于爬完了高达115.7米的十三层“布达拉宫”到了“布达拉宫”的金顶上,拍下了这张难得的照片 。

   从“布达拉宫”出来后,我们“工作组”的全体人员,在“布达拉宫”山脚下的拉萨市人民广场上集体合了影,

   陆所长和张主任拉着我,十分谦让的叫我站在中间合了一张影,

                             (左边陆所长,右边张主任)

                      (和陆常树所长)近照

  

   这俩位和蔼可近的领导,和我留下了这张见证当年“高原之行”的纪念照,每当我看见这张照片时,就自然而然的回想起当年和俩位领导远征高原的情景,这些“往事”可不是“浮云”哦!这俩位现已离休住进军区干休所的老领导,如果看见这张当年的照片及我写的“军营轶事”后,一定会开怀大笑,因为我将他们的思绪,又带回到了哪个遥远的年代…。

  

   我在拉萨广场附近的照相馆中,租了一套藏服,在雄伟的“布达拉宫”山脚下,照了一张“准藏民”的照片,就算是“到此一游”的纪念吧。

  游览完拉萨市内的两大藏传佛教圣地后,我们又回到了西藏军区总医院内四科,这一天“马不停蹄”的来回奔波,使大家都感到十分的疲倦,当晚,我们的“高原失眠症”都消失了,一觉睡到第二天的大天亮。

  第二十五、工作第一站

  我们一边在西藏军区总医院“适应”着高原环境,一边第侯着从成都运送到拉萨来的实验仪器设备,根据上高原开展科研调查工作的实验需要,军区运输部特意为我们安排了一辆汽车十三团的运输车,随车同行负责押送这些实验器材的人员,除了汽车十三团的战士外,还有我们研究室的袁恩柏同志,恩柏同志和我应算是“同龄人”(略大我几岁),我们俩是我们科的两个年轻力状男性劳动力,其他男同事,几乎都是在四十岁以上的中老年同志,因此,科里的一些体力活及下部队蹲点的工作,我俩承担的相对要多一点。恩柏同志是位工作作风踏实任劳任怨的好同志,曾多次只身一人下到西藏基层部队“蹲点”几次荣立三等功,几年后,他荣升为了我们室的新主任,可算是当之无愧了!前几个月我们科的老同志聚会时,他坐在我身边,还是当年哪么友好亲热的和我叙旧交谈着,他和我之间的交流仍然保持着直言不讳的亲切感,虽是岁月匆匆转眼几十年逝去,但当年的战友之情却依然如故,恩柏同志很随和,人缘也不错,所以,我们都亲切的叫他“大卫”他和我相处得不错,经常在一起切磋球艺,日常工作中,每到工间操休息时,我到会议室叫一声“大卫”他便会很默契的拿着乒乓球拍从实验室跑到会议室来和我“PK”球技,只要我们没下部队出差,这种“友谊赛”是我们主要的体育煅炼项目之一,因为平时我们在实验室工作“坐班”时间较长,如不加强体育运动,身体就会“未老先衰”了。

         (前排右起第一名吴佑安主任,第二名袁恩柏主任)

                     (和吴佑安主任,和袁恩柏主任近期合影)

   “大卫”同志不负重任,随军区十三团的军用运输车辆行程数千里,克服了川藏线的种种艰难险阻,将我们开展高原科研调查工作所需的实验仪器设备,完好无损的押送到了拉萨,他就象一位完成了特殊使命凯旋归来的英雄一样,受到了工作组全体成员的亲切相迎,好同志啊!一位任劳任怨专拣重担挑在肩的好同志。

                                   ( 和袁恩柏主任近照)

   一周的高原适应期结束后,西藏军区派车将我们从西藏军区总医院接到了西藏军区第一招待所住下(从此,这里便成了我们进藏工作的“大本营”每次从成都上高原及下基层边防部队返回拉萨后,都住在该所)“大卫”押送的实验器材也平安抵达了拉萨,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我们的科研调查工作,即将拉开序幕。

                              (西藏军区第一招待所)

    西藏军区“一所”就在军区大礼堂的附近,“一所”的背后就是拉萨河,我们住在“一所”的期间,经常到河堤上去散步,哪里河水清清,杨柳青青,比较幽静,西藏军区文工团的团员们也常在哪里练功,我们散步时常常与他们相遇,他们有的还是“奶里奶气”的儿童,其中还有些藏族小兵,看上去十分的可爱,我们有时想逗逗他们玩,但这些年龄虽小资格却老的小文艺兵们,却不惊不诧的用“十分成人化”的语言和我们对话,就犹如一群怀中抱着奶瓶瓶,口中却谈论着世界,国家大事的“早熟儿童”一样,令人刮目相看,小看不得呢!

  军区大礼堂的前面是个“多功能”的大操场,既是个出操的地方,也是个文体娱乐场所,虽然附近就有个军区大礼堂,但仍然有些文艺演出及放电影在这个“多功能场地”进行,每当放坝坝电影及有文艺演出时,这个操场就热闹非凡,军人,家属,黑压压的一遍,坐在这块露天坝上,享受着这种“大家庭”气氛的天伦之乐!这种团队集体感,人气感,使人感到十分的温馨愉悦!我们住在“一所”的期间,也有幸的享受到了这种愉悦!因此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站在这个操场上,可以清晰的看见“布达拉宫”哪雄伟的身影,

                         (西藏军区大院内的“多功能操场坝”)

     西藏军区与“布达拉宫”这颗世界屋脊上的炫丽明珠遥相守望着,仿佛在向全世界壮严的宣誓:西藏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领土,任何企图分割西藏的“藏独”阴谋,都将被我中国人民解放军驻藏部队彻底的粉碎!撼山易,撼解放军难。

  根据工作的需要,我们拜访了西藏军区卫生处,这种访问不仅仅是一种礼节上的拜访走动,更主要的还是去与他们进行工作交流和沟通,因为他们毕竟是“现管”比我们更了解他们直属部队的情况,说话也比我们更“靠谱”更有力度,通过他们的协调,我们开展工作时就省时省力得多,他们掌握着下属部队的第一手资料,很多地方我们虽然还末曾深入下去,但通过他们的介绍,我们对下面基层部队的很多情况,已做到了“心中有数”他们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的有关信息资料,西藏军区卫生处就设在军区大院后勤部的一个小园中,离我们下榻的西藏军区第一招待所距离并不远,因此,我们从“一所”步行来到了卫生处,一进小园,就见园内的小块“自留地”中栽着几窝苹果树(好像还有“花红”),卫生处的处长带着下属的几个助理员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随即将我们带入到他们的会议室坐下,会议室的桌上除了常规性的茶水外,还摆着他们自己种植收获的水果,双方彼此一番介绍后,便“言归正传”直奔主题,我们首先听完了他们对我们即将深入下去的一些部队情况介绍后,便与他们开始商议起具体实施的步骤和方案,处长一边和我们交谈着,一边对身边的助理员进行吩咐交待,所以,我们在之后的工作中,“人马末动,布署己先行了”我们每到一处,下面的部队就己经按卫生处的电话指意,将我们需要部队配合的事项都己提前安排好了,以保证我们一下到部队,不需要过渡的“磨合期”就能立即开展工作,这就是他们对我们工作的十分“给力”效果。处长姓殷,是位上海兵,在他下属的助理员中,除了有咱们的四川兵外,还有一位来自首都北京的女性助理员,他们也都是“资深”的“老西藏”了,都是一些值得我们敬佩的“最可爱的人”他们放弃了大都市生活环境舒适优雅的优越条件,为了祖国边疆的安全及领土完整,来到高原,一干就是很多年,无怨无悔的扎根在边疆,将自己的青春年华无私的奉献给了祖国边疆的建设,都是思想境界很高的好同志啊!相比之下,我们这些来自舒适环境的“内地兵”临时上高原来执行任务,从而体会体会他们的疾苦,还有什么吃不了的苦而言吗?相比之下,真是自愧不如!北京,上海都是祖国最繁华的大都市,而当时的拉萨市,连内地的一个小县城都不如,他们却“以此为家”的在雪域高原默默的奉献着,这种精神,也是全体高原官兵的一个缩影。

  从卫生处小园内有树有花(我记得好像是一些海棠花和吊金钟花)的优雅环境可以感受到,这个处全体人员的良好心态和高雅的情操,他们以苦为乐,苦中寻乐的尽可能将艰苦的环境改造成美丽的花园,他们都是一些“品味人”到了中午,殷处长他们热情挽留我们就在他们处里吃午饭,品尝他们自己栽种的新鲜蔬菜,但我们却果断的谢绝了,因我们所住的军区一所就在不远处,完全没有必要再在本来生活物质条件就很有限的地方再“蹭上一顿饭”这种“便攴”这在内地任何部队都算不了个什么事,但在当时,物质供应并不宽松的高原部队,就另当别论了。“便饭”我们给推掉了,但临走时,我们每人却都遵照处长的“旨意”从会议室的桌上拿了一个苹果走,这个象征性的“见面礼”不算多也不算少,因为,这对当时的高原部队而言,比拿上一块腊肉还要珍贵得多,这也象征性的代表我们,已十分知足的收下了他们的一片心意。

   我们按预期计划驻进了西藏军区驻拉萨市高炮团,虽然“高炮团”离西藏军区大院也并不遥远,但为了工作的便利及体验高原部队官兵的甘苦,我们还是驻进了高炮团。高炮团的各方面的条件都还不错,首先是海拔高度只有三千多米,并不是很高,比驻守在海拔四,五千米的边防部队而言,地理环境及气候,都要舒适宜人得多,物质条件也比边防部队要好得多,该团在玻璃暖房中种植了基本可以保证自给的新鲜蔬菜,因此,该团的主副食供应,都还比较均衡!虽然不能和内地的部队相比,但和大多数高原边防部队相对比较而言,战士们的营养状况都不差,在雪域高原,哪里有绿色,哪里就有旺盛的生命力。高原虽寒冷,但却比内地的阳光要充足得多,大部分时间都是蓝天白云的气候,很少见到内地的哪种阴沉沉的阴天,因此,“万物生长靠太阳”充足阳光的光合作用,使生长在部队玻璃暖房中的蔬菜爪果,一个个都长势良好,青椒,黄爪及波菜等蔬菜,都要比内地的长得粗壮得多,有了这些绿色食物,战士们的体能就能得到基本的保证,高原职业病的发生率就很低,这也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一面,战士们的体质好了,部队的战斗力就高了,非战斗性的减员现象也就少了,但,要使所有高原部队都能保持到这种状态,哪可就需要有丰厚的物质基础,为什么说高原苦,苦就苦在缺乏应有的物质保障。

   我们的工作主要分为两大类,一是临床指标的检查;二是我们科研工作所需要掌握的一些特殊指标,一般正常情况下,临床检查都能与部队保持按时上下班,但我们的工作,有时却需要加班加时才能跟上临床的进度,进入工作状态的我们,一切以完成任务为前提,在这个前提下,才能适当的从事一点私事,我们与部队官兵同吃同住,完全融入进了这个大团队中,深刻的体会,为我们写出有参考价值的报告,奠定了有说服力的理论依据。

  高炮团的后面有一座山(这个山叫什么山,我记不清了,也许是个“无名山”),我们晚饭后,在没有加班的情况下,都爱去爬爬这座山,以此替代我们的饭后散步运动,

    此山具体有多高,我也说不清楚,但登上这座山的山顶后,可以一览拉萨市的全景,

  

   这种居高临下“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也是诱惑我们经常去爬这座山的主要原因,我们经常约着去比赛爬山,其乐无穷!爬上山顶后,坐在大石头上,一边俯瞰着拉萨市全景,一边等浑身是汗的身体慢慢的冷却下来后,再下山回到部队营房。山上有一块巨石长得很“人性化”就象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头一样,极具“喜剧性”效果,我与“它”面对面的合了这张命名为“巨人面前”的照片,

    

   我们科的吴佑安主任,属于“智慧”型的人物,待人也很随和,我经常喜欢找他吹吹牛,聊聊天,听听他的高见,他虽然比我和“大卫”要年长许多,但我们之间的沟通却并无代沟,我们相处得也很友好融洽,我常戏称他为“一科的军师”几年后,他被提升到“高原病研究室”当主任去了,他和“大卫”都是从我们科培养起来的科研尖子,我们科还是很出人材的。

                                    (和吴佑安主任在西藏军区拉萨市高炮团营区内留影,右起第二名)

                                              (和吴佑安主任近照)

   高炮团的科研调查工作结束后,我们又撤回了西藏军区第一招待所,临走时,高炮团的战士们“就地取材”送给了我一个用高炮炮弹壳制作的笔筒(在当时哪个年代,也算得上是件精制的工艺品了),我十分珍惜的将这件“小礼物”带回了成都。

  第二十六.热闹非凡的罗布林卡
   我们从高炮团撤回西藏军区一所后,正赶上了“五.一”节,经过在高炮团一段时间的紧张工作后,我们需要作一下短时间的休整,因为,紧接着我们就要下到比较坚苦环境的边防部队去开展工作了,碰巧遇上“五.一”节,于是,我们便到了拉萨市最热闹的“罗布林卡”去感受藏民们的节日休闲愉悦。“
   位於拉萨市西郊的“罗布林卡”(藏语的意思就是“宝贝园林”)建于十八世纪四十年代达赖七世时期,占地面积为36万平方公里,是西藏规模最大,风景最佳,古迹最多的园林。西藏解放前“罗布林卡”是供达赖和少数达官贵人游乐休息的夏宫,每到夏季,“布达拉宫”中的政权机构,都要随着达赖喇嘛搬迁到罗布林卡来办公。解放后,政府将“罗布林卡”重新改造成类似“人民公园”的性质(俗称为拉萨市的“颐和园”),对广大民群众开放,每逢节假日,来自各地的游客们,便纷至沓来,“罗布林卡”沉浸在一遍欢声笑语之中。
    “罗布林卡”有东,南,西,北四个门,东门是正门,建筑以格桑颇章,金色颇章(宫殿),达登明久颇章(新宫)为主体,园内建人造湖,湖中有湖宫和龙王庙,两侧都架设有石桥,供游人通行,园内还有大量的花草树木及壁画,新宫南殿的壁画,是一部用连环画形式表达的西藏简历,画面生动活泼,色彩合谐,具有独特的藏族风格,是西藏绘画艺术的集锦,这些画,为研究藏族历史及藏汉关系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依据,

                         反应文成公主当年进藏联姻的壁画图

    每年的藏历四月至九月,达赖喇嘛在此处理政事,举行庆典,是达赖喇嘛夏季亲政的地方。
    我们刚走进“罗布林卡”的大门,便感觉到一股欢乐的热浪扑面而来,锣鼓声,弦子声,喧嚣声弥散在“罗布林卡”的大园中,但使我们感到奇怪的是,在园内的很多地方,只闻奇声却不见其人?经过我们仔细的观察后才发现,声音都是从一个个用白布围起来的小围栏中传出来的,我们走近一看,原来如此!藏民们都以家族,群体性的小团体,用白布划地为圈,
  然后再以这种小团体形式在圈中用录放机放着音乐,举行着跳舞,唱歌,
         打牌等娱乐活动,

 
    这也是与内地节假日聚会娱乐所不同的一个藏族特色,咱们内地人逢年过节赶庙会时,都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挤,大家热热闹闹挤在一起,凑个人气,要的就是这种“天涯共此时”的热闹气氛!而藏人却将自己用布幔“圈起来”与大环境隔离,以小团体形式自娱自乐,
   究竟这两种欢聚形式,哪一种好?我觉得还有待大家共同探讨。使我们感到惊讶的是,虽然西藏有中国式的“印地安部落”一说,但我们“5.1”节在“罗布林卡”中所看到和感受到的却是,藏民的文化娱乐方式并不比内地落后,例如,在八十年代初的内地,的士可,交谊舞,麻将等娱乐活动内容,还不是很普遍流行,然而,藏民们却在“罗布林卡”中发挥得淋漓尽致的!
   并且跳国外的摇摆舞和的士可舞,还不是一般的水平,
   当然,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被“汉化”了很多的拉萨地区居民,还有一些是西藏所谓的“贵族”这个小群体的人,无论是物质生活,还是精神文化生活,都不比咱们汉人差,不仅穿着高雅干净,并且皮肤和身材都好,
他们很多的生活习惯及文化修养,都来自“印度式”的“英式习俗”有些地方,比咱们内地人还先进,
 
   但这个“小群体”毕竟是极少数所谓的“贵族”而且主要就集中在类似“拉萨”这样的西藏大城市中,所以,我们在拉萨市区内,也见得比较多一些,但走出拉萨市后,这种“贵族人”就少见了,我们在“罗布林卡”还看到了不少来自印度和尼泊尔的商人,
  这些人的参与,又给“罗布林卡,增添了许多光彩。
  “五.一”节的“罗布林卡”真是热闹非凡,是歌声的海洋,音乐声的海洋,喧嚣的气氛几乎使我们忘记了我们是身处在西藏高原上,我用相机记录下了当时的热闹情景,与你分享。

 


                                                 (续读“军营轶事”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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