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滨:你好! 因出国旅游刚回来,才看到你的短评文,故未能及时回复,抱歉! 经你一提醒,我便立刻回忆起了你父亲岳协理员,我们第一研究室与第二研究室大楼,几乎是并排在一条水平线上,相隔只有几十米的距离,是“海研所”所有科室中最近邻的两个科室,虽工作性质相差甚远,但科室之间的人员来往却很密切,我不仅熟悉你父亲和龚锦涵主任这俩位老领导,而且还与该室的一些潜水员(锻练员)们交往密切,另外,我们“海研所”蓝球队的队长老蒋,也是第二研究室的科研干部,所以,我对第二研究室的了解和友好关系,还是较深较近的。第二研究室在龚主任及你父亲,还有一个沈教授(国家一级教授,院士)的领导下,科研成果突出。象你父亲他们这一代老领导,不仅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还传承了我军廉洁自律,以身作则的优良作风,与现今我军很多靠买官卖官,权钱交易的人和事相比,有着截然不同的本质差别,因此,他们这些老首长,也深受我们这些下属官兵的爱戴和尊敬!他们将毕生的精力都奉献给了我军的海军建设,为建立一支强大的人民海军,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你在短评中所提到的王友裕主任,正是我在回忆录中所提到的“王主任”当年,我们这些“海研所五七制药”的建厂元老们,就是在王主任的率领下进驻一穷二白的复兴岛,在哪块地盘上,发扬我军“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用我们的青春及汗水为“海研所”建立起来了这样一个即能解决随军家属就业问题,又能解决部队生产自给的“五七”基地,在王主任以身作则,埋头苦干的楷模带动下,我们即当搬运工,又当建筑工的拚搏在复兴岛上,一砖一瓦的建立起了一个现代化的制药厂。王主任是个不错的领导,和蔼可亲性格温和,即使在批评人的时候,都是儒将风格,温柔文雅,语气可人,因此,他也具有很强的凝聚力。我在他的指意下(也是当时所里的既定方案),从警卫排挑选了一些身强力壮的水兵,组成了一支突击队性质的生力军,跟着他在复兴岛上加班加点的拚命干,短期内就完成了“五七”制药厂的基建工作,建厂初期阶段,所里还从其它科室抽调了一名叫迟建国的干部,组成了以王主任为核心,还有我和迟建国为辅的筹建小组,建厂工作就由此拉开了序幕,直至生产出第一批药,挖到了“第一桶金”的时候,我才重新调回了海研所大本营,所以,我才在回忆录中毫不谦虚的自称为“建厂元老”呢。 “岁月匆匆,物是人非”虽然我已调离海研所数十年了,但我却依然眷恋着哪块神圣而又亲切的营区,因为哪里是我当兵生涯的第一站,从百姓脱胎换骨成为一名军人,也是在“海研所”里“转基因”的。我在“海研所”干的两件事,也是很具有时代意义和代表性的,一是建造“五七制药厂”;二是带领一些水兵进行核潜艇“摸拟潜航”数月的试验,在那段艰苦而又漫长的日子里,我带领着这些年青的水兵们,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大无畏精神,战胜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种种困难,坚持不懈的战胜了许多生理上的不适和极限,圆满的完成了党和国家赋予我们的使命。我们哪段坚苦卓绝的“锻练”经历和磨练,决不次于杨利伟乘“神五”上天的那一天短暂时间,根本的区别就在他仅承受了一天的生死考验,而我们却承受着漫长的考验,我们用我们的青春血肉之躯,为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写下了不可抹灭的一笔,为我核潜艇部队潜航五大洋,奠定了可行的理论基础。这就是我在海研所服役期间能引以为荣的两件事,之后的哪些下核潜艇部队开展科研工作,都只不过是一些日常工作而已了…。 你说你看到我的这篇回忆录感到很新切,激活了你大脑中对“海研所”的片片记忆,从你的自述中得知,你仅比我小几岁,从年龄而论,你我是同时代的同龄人,虽然当年我在“海研所”工作时与你父亲是领导与被领导的上下级同事关系,但他们却是大我几十岁的老革命老领导,有着不可否认的“代沟”他们这些老首长如果现今还健在的话,也应在八,九十左右的高龄上了,我所谈到的这些“海研所往事”也许他们已随着记忆力的衰退而淡忘了!但他们这一辈海研所元老级领导所创下的业绩,却会永远记载在“海研所”的史册中。 你父亲及龚主任他们这些老首长应该对我很熟悉且印象很深,因为我在还未调入科室之前曾在警卫排带过兵,在这段时间里,我在执勤站岗的时,每当遇见他们这些首长,都要敬举手礼致敬,久而久之,他们对我这样一个满脸稚气,个子又高的警卫班长,便留下了较深的印象,有时他们在回礼的时候会对我笑笑或打个招呼,我便会挺直了腰杆致注目礼看着他们远去,这些日常小事,现在回想起来,仍感亲切!我,就是在他们的注视中慢慢成长起来的…。 好了,今就暂聊到此吧,请代我向你父亲问候,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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