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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场保育院的一些回忆
1960年12月,我们25位同志从西藏工委调到西藏军区唐场第一保育院。原本我们是准备进西藏的,据说是西藏军区川办王兴友主任把我们调到了西藏军区,然后就到了保育院当保育员。
到了保育院后,那里已经有一些领导及老同志了,由于自然灾害,处在生活困难时期,保育院各方面条件都很差,但领导和老同志们对我们极为关怀和照顾,我们感到很温暖。
后来又来了一批兰州、天水、河南的同志,1961年、1962年又陆续来了两批成都幼师毕业的专业老师,这下保育院就显得很充实和热闹了。
那时条件艰苦,没有空调,没有暖气,我们还没有钱买棉裤、棉鞋,因为当时工资每月只有15元,除去吃饭的钱,就所剩无几了,脚冻僵了就打热水到寝室去烫一烫。
粮食定量,每月的饭票都不够吃,管不好自已的同志一个月的票半个月就用完了。院领导想了个办法,让文玉英等党员同志来托管,每天按定量发放饭票。
为了解决吃不饱的问题,院领导想了很多办法。比如带动大家自力更生,种果树,种庄稼,为了给大家改善伙食,卫生所刘所长含泪打死了自己最爱的马,把芭蕉树砍掉,用它的根做成淀粉馒头。
虽然生活这么艰苦,但同志们的干劲很大。没有偷懒的,没有耍滑的,那个时候的人,思想是比较单纯的,一心想把西藏前方官兵的小孩带好。
但是我们还是不断犯些小错误,比如晚上值夜班,看见地里的蔬菜长大了,就去偷采来煮。果子(柚子、梨子)成熟了,就去摘来吃。保育院的柚子是相当好吃的,尖头的那种,纯甜,我们偷摘柚子有一套办法:两个人在下面用被子接住,一个人去打柚子,这样,柚子就不会掉到地下发出声音。有一天我们摘梨子,一个掉地上了,黄显碧就去捡,手刚碰到了那个“梨子”,“梨子”就跳起来了,吓了她一大跳,原来是看错了,摸到个赖格宝(蛤蟆),大家笑欢了。
回想起在保育院的往事,那时虽然很艰苦,但不知不觉就过来了,是一段最快乐的时光。我们在那里劳动、成长,就像当年协理员贾国柱说的那样,我们“是保育院的饭喂大的”。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我们现在都是七八十岁的大爷大妈了,有好些老同志离我们而去——院长张庆魁,甘月如,陈瑞盘,杨世林(老红军),政治协理员贾国柱,会计王顺光,上士尚昌俊,洗衣工向光明,牛奶工张绍武,田世清,炊事班长徐天全,教育组班长倪世芬,钟玉珍,黄玉斌,文书雷光霞。这些同志都是为建设保育院做出了贡献的人,我们永远怀念他们!
作者:唐场保育员戚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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